2020年11月 第10期

一路相伴 护佑一生

我与苏北的故事

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,年轻人与医院频繁打交道都是从新生命的孕育开始,比如我。

F大姐的“唠叨”

发现老婆怀孕后,本着就近原则,我们在家附近的某家医院进行了“建卡”,随后做了几次产前检查。几次产检下来,老婆跟我抱怨说:“每次检查项目不少、报告一大堆,就是到医生那里说不了几句话。检查两小时,交流两分钟,总感觉心里没底。”我寻思着我们夫妻俩都是头一次经历生娃这事,自己懵懵懂懂,老人又不在身边,更不好意思拽着医生问这问那,于是就准备转院。

既然决定转院,那当然去扬州地区名气最大的“苏北”了。

到“苏北”的第一次产检,随机挂的是F医生的号,老婆把之前的产检报告都带了过去。刚开始老婆也没抱多大希望,毕竟医院里面都挺忙的,谁知F医生这一聊就是十多分钟。十几分钟看起来很短,但若置于医院门诊这样的情境中,算是一次“长谈”了。老婆出来之后连连点头:“转院转对了,这个医生讲的可详细了,心里踏实多了。”

往后的历次产检,我们都挂的是F医生的号。F医生还是一如既往,每次都“宛若初见”,不厌其烦的问这问那,各种注意事项强调又强调。其实,几次接触下来,老婆与F医生相对熟悉了,私下里都称呼F大姐。有时候还跟我说:“F大姐也太唠叨了吧,很多事情都说过三遍了。”我笑着反问:“那你还把人家强调的事情录下来反复听?”是的,老婆防止忘记那些注意事项,有好几次都把F医生的话录了下来。

这些“唠叨”,至今还保存在我的电脑里。

L阿姨的“执拗”

十月怀胎,一朝分娩。

还记得那天是我母亲的小生日,晚上我们在家里搞了个简单的生日宴后,便早早睡下。夜间老婆忽然阵痛,随后发现“见红”,于是便赶紧送往“苏北”住了下来。从凌晨3点老婆被推进待产房,到下午5点一个小生命呱呱坠地,期间发生了什么我其实一概不知,只是不时听见老婆大声呼唤我的名字。我在外面急得抓耳挠腮,却丝毫帮不上忙,感觉度日如年。

事后我找机会问我老婆:“你在里面喊我名字干啥?”老婆一脸愤懑:“女人生孩子实在是太疼了!我在里面疼的受不了,就跟医生说想要剖腹产。但是那个医生可‘凶’了,就是不同意我剖。一会儿来看看开指情况,一会儿打一点催产素,还说我这么好的身体条件、又是头胎,肯定是要顺产的。我没办法,想把你喊进来跟医生商量商量给我剖了算了。”我心疼不已,连声安慰。

老婆顺利分娩后,很快就能下地走路了,看着同病房剖腹产的女同胞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,心里更是庆幸。期间,那名医生还到病房例行检查了几次,彼时我们才知道她姓L。为表感谢,我们夫妻俩都跟着儿子改口称呼她为“L阿姨”。得益于L医生的“执拗”,老婆只在病房里住了四天就出院了。

后来跟同事聊起我才知道,L医生在苏北医院妇产科非常有名,有不少人专门找她接生,同事直言我撞了大运。

Z奶奶的“埋怨”

养儿方知父母恩,初为人父的我是深有体会。

儿子是周岁断的奶,母乳喂养期间倒还好,基本上没生过病。断奶后不久,往医院跑的次数开始多了起来。特别是3岁上了小托班之后,交叉感染的几率增加,更是出现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连续患了两次肺炎,每次前前后后都差不多持续了半个月。

也就是在此期间,我们和儿科的Z医生慢慢熟悉起来。这时我们也稍微掌握了一些“看病技巧”,偏爱挂名医的号,而Z医生就是“苏北”儿科的名医。说来也奇怪,我儿子比较胆小,看到穿白大褂的咧嘴就哭,唯独Z医生是个例外。Z医生说话非常温柔,检查时动作也很轻,无论是压舌还是听诊,我儿子都非常的配合,表现得很乖,还主动喊她Z奶奶。由于儿子肺炎期间咳嗽总不见好,有一次我厚着脸皮跟Z医生要了手机号码,防止有紧急情况求助。

我这人脸皮较薄,一般情况下不好意思麻烦别人,所以虽然有Z医生的号码,但却从未打过。有一次,儿子输液3天之后找Z医生复查,Z医生强调要看一下当晚的症状,特别是体温和咳嗽情况,有问题及时联系。其实那天晚上儿子的体温忽高忽低,变化较大。但是由于发现的时间比较晚,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,我怕影响Z医生休息,便没有打电话给她。

次日,我把小孩夜里的情况和没有及时联系的顾虑跟Z医生说了,听得Z医生直“埋怨”:“我那时候还没休息呢。就算休息了,小孩子的病要紧啊,昨天我还特地关照你的,别有下次了啊!”听得我心里暖暖的。

人吃五谷杂粮,哪有不生病的?生了病就要去医院、找医生。很幸运,正是有了这些医术精湛、医德高尚的白衣天使们,在我们迷茫时陪着唠叨,在我们动摇时坚持原则,在我们需要时不厌其烦,一路相伴,护佑一生。

我儿姓名中有一“佑”字,我倒是希望他长大了能够学医,学有所成后加入“苏北”,护佑一方百姓。

 (吴建军)

作者简介:吴建军,文学爱好者。1987年出生于扬州,2009年毕业于山东大学。现为扬州市文联美术馆副馆长、扬州市文联工会主席、扬州市摄影家协会副秘书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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